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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状况不佳。
乌克兰战争使两种完全不同的全球秩序概念陷入困境:独裁的俄罗斯及其支持者与或多或少的民主世界。这场战争目前陷入僵局,但仍可能迅速升级为核冲突。与此同时,美国和中国陷入了军事对峙和经济竞争的冷战,也可能演化为世界大战。右翼民族主义者在印度、意大利、以色列和其他地方掌权,他们对全球事务的单边主义做法与朝鲜、厄立特里亚和萨尔瓦多等具有同样例外主义传统的国家的做法重叠。根据自由之家的民主指数,2005 年世界上有 46% 的人生活在“自由”国家。仅仅 16 年后,这个数字就下降到 20%。关于民主和人权的不断扩大的共识就到此为止。与此同时,一些国际机构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这是三个例子。

国际刑事法院经历了几次退出——菲律宾、布隆迪——而美国等主要国家尚未加入该条约。随着乌克兰的战争罪行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大规模侵犯人权行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个强大的国际法庭,但它似乎变得越来越虚弱。关于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有数量可观的签署方,它们都做出了减少碳足迹的重要承诺。但这些承诺是自愿的,根据气候行动追踪系统,除了像不丹这样的小国之外,没有一个国家真正履行了承诺。《禁止核武器条约》是推动世界走向裁军的重要国际机制。但没有一个核武器国家签署该协议。这三个案例都表明缺乏问责制和合法性正在逐渐削弱国际机制的效力。好吧,这听起来很不祥。在世界面对全球威胁需要更多合作的时候,许多国家根本对这种合作不感兴趣。与此同时,促进这种合作的机制变得更加薄弱。

半杯满
但是,让我们来看看一些值得高兴的理由。第一个原因:臭氧层的空洞正在缩小。2006 年,这个洞的面积约为 2750 万平方公里。到2022年底,缩小了超过400万平方公里。这似乎不是什么大新闻,因为世界目前面临着许多其他环境灾难。但实际上,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意味着国际合作有效。1989年,《蒙特利尔议定书》生效。该议定书是为数不多的获得普遍批准的全球协议之一,负责逐步淘汰消耗臭氧层的物质,主要是氯氟烃。关于臭氧层空洞缩小的最新科学数据表明,该条约是有效的。换句话说,当各国决定共同解决一个问题时,他们就可以解决它。原因二:国际社会已大大降低了 COVID-19 的风险。由于 COVID 疫苗的可用性,今年冬天的病例和死亡人数远远少于去年冬天或之前的冬天。

应对 COVID 需要两个阶段的国际合作。

首先,在开发 COVID 疫苗方面进行了惊人程度的跨境科学合作。传统上,科学界对边界和历史恩怨的意识远不如政治或军事界。科学界合作的加强可以通过科学论文国际合作的稳步增长来衡量。更多的科学家在国际上共同努力,为紧急应对新的大流行病奠定了基础。为了在创纪录的时间内开发出 COVID 疫苗,合作的流程令人惊叹。但随后必须进行合作才能将疫苗送入人们的怀抱。这就是 COVAX 的用武之地。建立这种汇集资源和分享成果的国际机制是为了让世界上每个人都能获得 COVID 疫苗,而不仅仅是恰好生活在富裕国家的人们。

总而言之,世界上近 72%的人口至少接种了一次疫苗,接种次数超过 130 亿次。这本身就是一项成就。COVAX 的故事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向 146 个国家/地区交付了近 20 亿剂疫苗。该计划未能为 2022 年计划的 70% 的全球人口接种疫苗,但确实达到了 52%。诚然,分配仍然不平衡。非洲尤其落后,疫苗接种率仅为 35%。但一些非洲国家最初拒绝接受疫苗。虽然最初的问题涉及供应有限,但新的问题是需求下降,2022 年下半年南非将扔掉数百万剂疫苗。尽管这种不平等现象持续存在,COVAX 仍然是国际合作的重要范例。鉴于全球各大洲的病例和死亡人数都在下降,该倡议必须被评为合格的成功。

理由三:国际社会继续扩大对人权的保护。

最近的一项公约涉及残疾人的权利。这是联合国历史上谈判速度最快的条约。只有 20 个国家没有签署该协议(不幸的是,其中包括参与起草该公约的国家之一美国)。该公约通过为残疾人提供基础设施和决策制定的机会,帮助改变了世界的面貌。甚至朝鲜也签署了该协议,并于 2017 年邀请第一位人权报告员 Catalina Devandas-Aguilar 访问该国。换句话说,国际协议甚至对世界上政治上最偏远的国家也产生了影响。这给国际社会带来了希望,即使在威权主义和例外主义日益增长的时代,国际社会仍能发挥作用。

理由四:维基百科。

是的,我知道,你不应该在任何严肃的研究论文中引用维基百科。但即使它包含一些错误——例如,什么时候有人会更新我的条目以便我成为 FPIF 的主任,而不是联合主任——该项目的范围确实令人叹为观止。截至 2023 年 2 月 1 日,网站上有超过 660 万篇英文文章。维基百科有329 种不同的语言。惊人的 4400 万人已注册为用户(又名贡献者或编辑)。上个月,其中超过 127,000名活跃用户。维基百科证明数百万人可以跨境合作——无需政府、公司、宗教机构甚至联合国机构告诉他们该做什么。这些维基百科人不断更新从乌克兰战争条目到第95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所有内容,他们并不是为了名利。出于对知识共享的承诺,他们创造了具有参与和自我纠正精神的真正民主的东西。

综上所述,这四个例子表明,世界可以共同努力,取得可衡量的成果。前两个例子——保护臭氧层和应对 COVID-19——表明国际社会在紧急情况下的反应最好。但是第三个和第四个例子证明,即使是非常困难的挑战,比如解决对残疾人的歧视或创建一个普遍和全面的百科全书,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解决。当前的趋势当然不是走向世界政府。但仍有希望人类能够有效应对气候变化等紧急情况。我们没有时间。我们确实拥有相当大的集体能量和承诺,正如维基百科的例子所示,我们都在同一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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